我叫秦朝妍,昨天刚刚到了及第之年,父亲大人在昨天的庆生宴上告诉我,我不久就要出嫁了。
嫁人吗?那些回家族探亲的姐姐们每次回家看见渐渐长大的我,都会说我长大了,就要嫁人了呢。
长大和嫁人是同一个意思吗?我不知道。
听说有的姐姐嫁人之后过的不怎么好呢,夫家对她不好,她也只能忍着,每次回到娘家里,才敢对着生母哭诉,但是再怎么不情愿,她还是要回夫家生活才行。
那我未来的夫君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?我想知道,我去找娘亲,娘亲却说在嫁人之前我和我未来的夫君是不能见面的。
哼,不能就不能吧,要是他对我不好,我就回家给父亲大人说,父亲大人平时最喜欢我了,他一定会帮我的。
伴随着这样的想法,我嫁人的日子越来越近了。
纳采,问名,纳吉,纳征的礼已经成了,今天又有媒人上了门,做了请期之礼。我也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要离开秦家了,就在下个月的初五。
时间过的很快,娘亲与父亲平时看着我的眼神也逐渐多了些慈爱,他们的女儿就要嫁人了,再也不能时时刻刻侍奉在双亲膝下了。
我自己也多愁善感了起来,夫家会不会严苛地对待我呢?我的夫君是不是像家族里的一些男子一样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呢?
过去那个天真无邪,整日无忧无虑的秦朝妍也许已经不在了吧。
初四的晚上,娘亲带着几个妇人给我讲了一些羞羞的东西,呀,那些东西真的太羞人了,我,我不想看见。可是娘亲却说,这是夫妻人伦,是我以后生小宝宝的必要条件。
原来那么可爱的小宝宝是从这么羞人的事情得来的吗?我的脸又红了。
当天晚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入睡,我心里有些忐忑,天亮之后,我就是夏家的媳妇了呢。
夏家的迎亲队伍很隆重,听娘亲说要娶我的是夏家公子夏荩忱,当朝的吏部侍郎夏徽唯一的儿子。
我的父亲是户部尚书,官应该比夏家的大吧,那夏家公子,你可不能坏坏的对我,不然我就告状给爸爸听。我对自己的未来生活放心了一些。
迎亲的仪式持续了一整天,我早早地被盖上了红盖头,妆也仔仔细细地画了,娘亲和一些姐姐们看到铜镜前的我都在感叹,真的好美。
我本来就是可爱美丽的秦家大小姐嘛,便宜你了,夏公子。
红盖头遮住了我的视线,我只能跟着媒婆说的去做,仪式走啊走,终于到了晚上,该拜堂了。
我走到了成亲的地方,左右照顾我的人都退下了,我透过红盖头只能看到不远处有个微微瘦削的身影。
他看见了我,慢慢地朝我走了过来。
这个人身上也红红的,胸前别着一个红花,宽大的喜服罩在他有些瘦弱的身体上,看起来有些惹人发笑。
“你还好吧?身体可觉得不舒服?”这个人的声音传了过来,是在问我吗?我左右看了看,这周围确实只有我一个人。
“没,我……我还好。”我有些紧张,看来这个人就是我将要相伴一生的夫君了。
“好,那我们一起走吧。”这个人说完,却没有动作,看来是在等着我和他一起走。
我和他往前面一起走了过去,沿途传来了晚宴觥筹交错的声音,还有客人们对夏家公子新婚的祝贺声,整个婚礼现场好不热闹。
我们走到了四个人的面前停了下来,看来今晚最后的仪式要开始了,我手有些颤抖。
但这时旁边伸出了一只手悄悄地握住了我,手掌上有些老茧,却因此显得这只手孔武有力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手被握住了之后心里的不安少了许多,竟然平静了下来。
看来夏家公子以前吃过苦呢。我用手感受着他掌上因为劳动留下的痕迹。
“一拜天地!”旁边的司仪已经开始了仪式,我赶紧学着旁边夏家公子的动作,拜了一下。
“二拜高堂!”司仪接着唱出了下一句,我又学着夏家公子拜了四下,这之间我还恍惚听见了娘亲的微泣声,看来父亲和娘亲就坐在我的面前呢。
“夫妻对拜!”这个时候我学不了夏家公子了,眼光看到盖头的下面,夏家公子已经开始弯腰了,我赶紧把腰也弯了下来,却差点撞到夏家公子,惹得客人和座上的两家父母哄堂大笑,这些人真是的。
夏家公子却没有笑起来,他只是很温和地问了我一句:“没事吧。”
我想回答一句没事,但司仪已经在大喊礼成了,我随即就被一群姐妹们送进了洞房,留下他一个人在晚宴上,应对客人们的敬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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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洞房里的床上我不知道坐了多久,媒婆告诉我不能自己把盖头揭下来,要等着新郎官来揭开,可我真的好饿啊,我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了。
就在我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,房间门被打开了,那个熟悉的瘦削身影走了进来,顺手关掉了房门。
现在屋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独处了,从小到大,我还是第一次与一个没有见过面的男子独处一室,以前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了。
“怎么样?你饿了吗?”他温柔的话语传了过来,让我想起了一句话“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”。
我摇了摇头,虽然我真的有些饿了,但是还撑得住的。
“哦,我把这事给忘了,你稍微等一下。”他有些懊恼地说着这句话,然后去旁边的桌上拿了一个玉如意过来。
玉如意是用来挑盖头的,我知道这件事,我觉得脸上发烫了起来,不用想都知道,我的脸一定变得很红了。
他用玉如意缓缓地挑起了我的盖头,我头上佩戴的一些珠宝首饰因为他的动作而铃铛作响,清晰地回彻在我们的洞房里。
视线渐渐恢复了正常,我也终于看见了他——我此后的夫君长的模样。
他谦和地笑着,充满了新婚的喜悦,鲜艳的红色礼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宽大,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帅气,好吧,我也没见过几个这个年纪的男子啦,但是我看的出来,他长的还不错,虽然比不上什么潘安这种口口相传的美男子,但他的书卷气配上君子之风,让我的脸不禁又红了些。
大喜红烛在一旁燃的火热,烛光照在他的脸庞,把他脸上的线条都照的柔和了起来。
他也仔细端详着我,哼哼看吧,看吧,我秦家大小姐的长相可是在京城一等一的。
我们两个互相盯着看了会儿,他好像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,咳了一下说道,“吃点饭吧。我知道你一天没吃了。”
看来这个夫君还有些小可爱啊,我浅浅地笑了起来,转头走向了桌子,桌子上摆着一些饭菜,还有两杯酒。
他似乎忘了还要做一件事,提起筷子就准备吃起来,这个人,是饿死鬼转生吗?
我赶紧出声道:“夫……夫君,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。”这话我越说越小声,实在是太丢人了。
“哦,哦。”他反应了过来,看见我在这边扭捏的样子,他主动把酒杯递到了我的手里。他手上的老茧是怎么来的呢?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这个问题,他就把手臂伸了过来,还是先过了眼前这关吧,我这样想着,强忍着羞涩,把自己的手臂也伸了过去……
一旁红烛的照耀下,两个人的身影交缠了起来,他们手臂相交,肢体也不免有些接触,两个影子缠在一起,竟然像极了汉语中的喜字。
春宵苦短,这一夜注定是两个人的不眠之夜。
ps:本来想顺势开车,但想了想自己又不是女孩子,这种伪第一人称也写不出女人的感受,还是后面再写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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